沙发下陷,季凌舟坐在了他旁边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盛寒挣了挣,没从手腕的钳制挣脱开,不久前被树咚的一幕在眼前浮现,羞得他耳朵脸颊一起发烫,“别、别抓我,好疼。”

    其实一点都不疼,比这疼几十倍的都能忍,但就是……习惯性的,想要矫情一下。

    包间的背景音乐有些大,蒋一鸣的跑调魔音穿透每个人的耳膜。

    但实际上,除了宋源和学委,没有人在认真听。

    宋源早知道他跑调,并不意外也不嫌弃;而学委根本没听过这个歌,听不出来他跑没跑调。

    季凌舟放轻了力度,却没完全放开,嘴唇靠近盛寒耳朵,声音很低:“那我松开后,你跑不跑?”

    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,带着痒意。

    盛寒狠狠别过头,拳头攥紧,指甲嵌入肉里,抓出一排月牙形红印,忍着羞耻嘴硬道:“我要去宋源左边坐,不理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,也行,”季凌舟像是猜到了他会答什么,没有任何意外,只是笑了笑,“那我就不松了。”

    盛寒:“……”

    季凌舟的手指有些凉,掌心却很烫。

    抓住他手腕后,热意传递,很快就蔓延到四肢百骸,令他浑身不自在。

    “那,那,不跑就不跑嘛,”盛寒泄了气,红着脸小声凶他,“你保证不再说奇怪的话,我就不跑了。”

    季凌舟:“我保证,我不说剧本杀相关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盛寒呼吸一滞,咬了咬嘴唇,“只、只是因为剧本杀吗?”

    季凌舟似笑非笑,轻声反问道:“你跟我说的那些气话,不也都是剧本杀的内容吗?不然还能是真的?”

    盛寒耳根烫得很,不想理他:“……哼,当然是剧本杀啦。”

    季凌舟彻底松开了,顺便帮他揉了揉“被捏痛”的手腕,修长的手指在发烫的肌肤上抓来按去。

    细腻柔软,手感极好,像捏面团一样。

    季凌舟很喜欢也很享受这种手感,却怕自己上瘾、食髓知味,只揉了几下便放开了,小声询问:“好点了吗?还疼吗?”

    笨蛋辣鸡鸡,本来就不疼,怎么揉都不会更不疼。

    盛寒心里吐槽完,开口却变成了:“……没好,还是很疼。都怪你,你是铁爪子,讨厌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