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。”她开口,看着病床上的憔悴容颜,“叫我一声妈妈吧,孩子你们不是结婚了吗?”

    nina笑,“妈,或许,你并不希望我这么喊,可是,我是真的把你当妈妈,或许你恨我,怨我,但是,这不过迁怒,我根本不认识东方先生,何必呢?拿自己的命去博一个男人?”

    Nina想不通,真的想不通。

    nina低着头,看着脚尖,开始语无伦次。

    于芬久久没有开口,她慢慢的抬头,对上正目光涣散,毫无血色的脸,静默了许久,nina听到她说,“离开他吧!我求你了,就当妈妈在人世最后求你,既然你说你把我当妈妈,那就离开他,圆了你我婆媳情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断断续续,说到最后已经虚弱的直喘息,手指无力的垂下,又不甘心的想要抬起,最终还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,和最后一口气。

    nina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回忆着和东方研在一起的片段,心如刀绞。

    门外东方研瘫坐在地上,十岁的时候,星巴克中,小小的孩安静开心的吃着蛋糕,女子温柔浅目,总让他慢些吃,别噎着。

    十一岁的时候,他和同学打架,因为他不爱说话,人家骂他是哑巴,妈妈把那个孩子骂了一顿,告诉他,我们儿子不是哑巴,只是不屑和没教养的人说话。

    十六岁的时候,他远赴美国,那一个夜晚,妈妈边给他收拾行旅边抹眼泪,唠叨着,“人家说女大不中留,怎么儿子也是不中留?才那么大,亏你忍心丢下妈妈。”

    妈妈,如今,却是你丢下了我,你说让她离开我,圆了和她的婆媳情分。

    “你已经如此决绝的做出属于我和东方研的裂缝,让我又怎么能和他继续下去。”明明不关我的事情,可看上去,又像是因为我而死,如果,我还和他在一起,又怎么能心安理得?你让我永远跨不出你这道坎。

    她以为她会落泪,她以为她会放声大哭,可是她没有,只是走到窗边,打开窗户,让冷也清新的空气进来,吹散这股气味。

    于芬曾经说过,她最怕的就是空气不流通,闷得脑袋疼。

    nina在窗边站了会,让冰冷刺骨的风打在脸上,告诉自己,nina会过去的,一切都会过去的,不过,是在心上添了道不能磨灭的疤痕罢了。

    仰着头,眼泪终于缓缓而下,顺着脸颊流进嘴里,无尽苦涩滋味。

    nina深深地呼吸,转身去打开病房的门,所有人都看着她,东方杰在她脸上寻找到了泪痕,双脚一滩,跌坐在医院的地板上。

    冷泡沫一声惊呼,“伯父。”上前,想要接住东方杰,却被连累的跌倒在地上,却没人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nina没有看任何人,只是和东方研遥遥对望,他可知,她和他,真的没可能了,完了!

    东方研,从此,如果我说我们不会再见了,我一定会躲开你。也许我还会在街边见到你,你又会如何回忆我。我会放过自己,放过压抑,放过附身的记忆。往事通缉,孤单侵袭,习惯就可以。

    是的,习惯就可以,因为,真的回不去了,你的妈妈会成为你我彼此心道上的魔,无法跨越,无法忽视,或许,从一开始,你我就不应该在一起。

    nina低头,侧开身子,让东方杰和东方研进去。

    皇在她面前停留,手臂搭上她的肩头,“不管你的事儿,放过自己,知道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