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尖锐的划破脑袋!让他只看见空白?他的眼神僵硬的停顿某一处,瞳孔最深处的地方,是血一般触目惊心的模样,他急促着呼吸却不知下一秒究竟该如何反应。

    脑海中,来来去去全是那一句,“下着雨,伞都不知道打,淋的可怜兮兮的,这冷的天,不病了才怪。”

    曼雅,是曼雅吗?她明明走了......

    对刘洋的调戏,燕子表现出羞恼了脸的贞洁样,走到权火烈另一边,环住他的手臂,xiongbu蹭着他,“爷~!到我哪儿去吧,陪陪燕儿吧!”

    下一秒权火烈甩开她就往前跑,燕子却是反手一抓,高喊,“爷!别走。”攀住他的肩,踮脚,唇想要亲他。

    还没贴上,就被一巴掌拍到在地,仿佛一个世纪。

    或许,比一个世纪,更加的漫长。

    接到刘洋电话,匆匆而至的曼雅静静的站在那里,她臂弯里挂着外套和围巾,手里提着鞋。

    神色是烟圈般,淡白的模样。从欢喜到空落,短短转瞬,却是一个轮回。

    老人说,大喜大悲最是伤人。幼时并不明白,如今想来,心中的这痛,正好对应了这句话吧?

    她以为她会丧失一切的理智,可,除了心口那个地方,闷得凶外,她什么也没做。

    一个局外人,永远也无法窥视局内的悲欢喜乐。

    面对着曼雅的燕子已经看见了她,却依旧爬起来紧紧的抱着权火烈,微微眯起的眼巡视着什么。

    权火烈却没有再推开她。

    曼雅笑,深呼吸,转身。

    却在迈脚的下一秒,听到身后那女人的惊呼,下意识的回过头去。

    权火烈背对着她,“找死!”嗓音冷到了极致,他发怒了!

    “爷!”女人尖叫,却始终怨不起来,对着那张,漂亮到让人窒息的脸。

    一只小手拉住了他,盯着眼前的小手抿紧了嘴角,眼深邃,涩而悲。像极残缺零落的旧屋,冷戚中藏满痛色。

    曼雅叹气,上前,蹲下,与燕子平等的角度,“你走吧!谢谢你这几日照顾他。”

    燕子看着权火烈宠溺而霸道的占有,撇嘴。

    叹气,如果说,刚才她还有着较量的心思,那么此刻,她除了一败涂地的卑微,再也不剩什么。

    她是个敢于索求,勇于忘却的女子,“喂,这男人脾气太坏了,也只有你能容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