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知书的声音尖锐而愤怒,她快步走了过来,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击出急促的节奏。

    “姓顾的,你还有脸来求情?”李知书冷笑一声,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和厌恶,“你们顾家当初是怎么对郁礼的?现在知道错了?晚了!”

    顾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他颤抖着嘴唇,似乎想要辩解,但最终只是低下了头,声音沙哑:“知书,我知道我们顾家对不起郁礼,可是……可是知雅已经付出了代价,求你们高抬贵手,放过顾家吧……”

    裴枝桠站在一旁,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。

    她虽然知道齐郁礼对顾家有气,但具体是怎么对待顾家的,她还真是一点都不知情。

    她看了看李知书,又看了看顾父,轻声问道:“他这是怎么了?和郁礼有关系吗?”

    李知书冷冷地瞥了裴枝桠一眼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:“枝桠,这件事你别管,郁礼自有他的打算,是他们顾家罪有应得。”

    裴枝桠抿了抿唇,她虽然不想插手齐郁礼的事情,但看到顾父如此狼狈,心中难免有些不忍。

    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道:“顾伯伯已经这样了,要不然……先让他进去?外面风大,他年纪大了,身体吃不消。”

    李知书皱了皱眉,显然对裴枝桠的提议感到不满,她并没有直接反驳,依然耐着性子向裴枝桠解释,“行,进了屋门,我再好好盘问盘问他。”

    裴枝桠点了点头,示意顾父也进屋。

    顾父感激地看了裴枝桠一眼,他是真没想到,自己女儿做了这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,人家还能网开一面,让自己进去。

    就在顾父走在最后,准备踏进别墅门的时候,裴枝桠直接把门重重关上了。

    “你还想进来?做梦吧。”

    裴枝桠不仅把门关上了,还把门锁住了,对着通话的地方,说了一声。

    李知书大吃一惊,不愧是自己认准的儿媳妇,办事就是利落,原本她还有些生气,裴枝桠刚才的行为太过于圣母了,现在一看,是自己低估了裴枝桠。

    李知书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,她拍了拍裴枝桠的肩膀,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:“枝桠,干得漂亮,这种人,根本不值得同情。”

    裴枝桠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冷意:“我只是觉得,有些人既然做了错事,就该承担后果。”

    “顾家的事情,我不再追究,是因为他们已经家破人亡了。”

    是啊,就算自己再怎么追究,也无济于事,顾知雅有了应有的惩罚,进了监狱,顾家也破产了,这么一看,顾家也没有什么价值了。

    李知书点了点头,眼中满是欣赏:“你能这么想,我就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怀孕也不容易,顾知雅能对你做出那样的事,简直是丧尽天良,这报应对他们来说,太轻了。”

    裴枝桠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