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涆长说:“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,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还是不要掺和了。”

    宇文浩火冒三丈:“但凡她找个小职员,帮人家守门口,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至于这么生气。”

    谷涆长拍了拍宇文浩的手背,平静地说:“我当初也像你这样,有什么用?年轻人更会坚持自己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宇文浩喘着粗气,说道:“这丫头虽然不是我亲生的,但好歹我也是她的血亲,跟亲生女儿没两样。你是不知道她昨晚,连跟她父亲断绝关系的话都说得出来,就为了这么个男的,把我哥气得整晚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一时之间,他的火气还在头上。

    宇文浩说:“这次还好是他命大,活了下来,以后要是真结婚了,还去冒这么大的险,家里的老婆孩子怎么办?真是乱来。”

    黎棠把椅子挪开了点,坐在上面,听着宇文浩的谩骂,心里感到不安。

    谷涆长安慰道:“与其责怪年轻人爱冒险,不如给他定个条件,要结婚可以,但是得保证以后不这样。”

    宇文浩抓头挠腮,频频叹气。

    黎棠开口:“宇文的性格,你们越是反对,她越是要跟你反着干,强迫她是没用的。”

    宇文浩说:“这警察功劳再大,对我们这些做长辈来说越是不安。”

    谷涆长说:“慢慢来,一时半会也急不得,又不是明天就要结婚了,这事还是得他们自己考虑。”

    宇文浩平复了自己的心情,摇头说:“这要真是她的缘分,我们也没辙,那是她的命。”

    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,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,都停止了讲述自己的看法。

    宇文浩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,他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名字,犹豫了几秒,按下接听键。

    对面传来急促的声音,宇文浩三两句就结束了对话。他挂断电话,对谷涆长说:“我得走了,公司又是一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黎棠走到门口送走了宇文浩,她站在门口,偷偷往对面病房瞧了一眼。

    什么也看不到。

    谷涆长拿起保温杯,喝了一口水。

    黎棠进屋,关上门,问道:爸,为什么这两位叔叔这么生气?”

    谷涆长轻声说:“能不生气吗?他们这个行业太危险了,不能有职业滤镜,当父母的都希望子女平平安安。”他说:“颜值和金钱都不是最重要的。”

    黎棠问:“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。”